【授权转载】同居日志8（雅典娜中心）
多个学生。”
纱织头脑里自动生成一群大中小号贵鬼上蹿下跳的场景，嘴角不由自主耷拉下来。“辛苦啦。穆老师。”
“辛苦是辛苦一点，可是也很愉快，都是些好孩子。”
纱织扭过头，眼睛闪闪发光。“那真好。”她说，音色明快而愉悦，像跳跃的音符，“穆先生一定是个好老师。”女孩的思想如同她的说话一样跳跃起来，“穆先生，你在圣域看到某人了吗？”
某人？
穆不禁莞尔：连名字都不愿说，撒加呀撒加，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你要怎么办？
“你们吵架了？”
女孩无聊地把头发一圈圈绕在手指上。鼓起粉颊，眼睛却一直粘在穆身上。“他告诉你的？”
“我没见到‘某人’，只是听说而已。”穆学着她的口气说。
纱织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在穆身上游走。大概过了十六秒，穆被盯得头皮发麻。他尝试着开口解释。“啊，实际上我没去教皇厅，只在白羊宫停留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交待一些事务，关于你们的事情也是听加隆说的。”
纱织眼睛里刀锋般明亮的锐光闪了闪。有一刹那，少女的背像一个老妇人一样弓起来，衰老、愁苦和隐忍像蛛网结满她的面容——年轻而美丽的，生气勃勃的面容。
然而，也只有那短暂到仿佛不存在的一刹那。光彩转瞬回到她眼中，纱织坐直身子。“撒加是笨蛋。”
“是我见到过的最钻牛角尖的傻瓜。”
穆苦笑，就算有心维护撒加，他也实在没有理由反驳纱织的观点。做人做到这个程度，从某种角度来讲撒加也真是失败透了。
“我觉得，”穆犹豫着开口，“与其说撒加笨不如说他是太骄傲了……”
“他是笨蛋，骄傲的笨蛋！”纱织失礼地打断穆，“既往不咎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么？差点儿没命的可是我呀！我都不在乎了他还耿耿于怀什么？‘不值得’？如果这都不值得，那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的了！”纱织越说声越大，越讲调越高。“还是他觉得命是我施舍给他的，感觉自尊心受伤了？我才没那么能耐，代价他一样要付，他又不是不知道！”
“纱织小姐，纱织小姐，不要生气啊……”
“我没有生气！！”纱织用和说话内容截然相反的语气大吼。
餐厅里的喧哗戛然而止，许多双惊愕的眼睛齐齐锁定在一对外形极为出众，有些像兄妹又有些像情侣的年轻人身上。
穆神色平静地小口啜着咖啡，不仔细看不会发现他额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纱织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中交叉起手臂，把脸埋在臂弯里。“什么嘛？”
“大笨蛋！”
人声渐起，对于普通人来说，餐馆里发生的这一幕不过是平淡生活的调味品，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如果他们以自己的理解来诠释那对吵架的年轻人之间的关系，很可能只会耸耸肩膀，顶多叹一口气，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何尝有人会想到，这两个普通人眼中乳臭未干的毛头孩子便是传说中守护大地的雅典娜女神和她的麾下战将。他们就在我们身边，却又距离我们如此遥远。咫尺天涯，战争和杀戮是一道非遗忘不能跨越的天堑，阻隔开平凡世界渴望拥抱他们的手臂。
“我想要你们活下去……所有的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拜托……”从手臂的缝隙中泄漏出细小的，呜咽般的声音。
“为了我们，您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要说撒加，就连我也……”
纱织猛然抬头，刹那之间，仿佛有一线火炎灼灼划过她的瞳眸深处。“我、不、在、乎。”她大声地、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
“就算要我用自己的生命去对换你们，如果一条命就能换得你们大家回来，我也会很乐意去做，况且，现在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说伪善也好什么也好，哪怕只为自己心里好受，我也一定要把你们带回来，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你们，贵鬼，莎尔拉，魔铃，春丽，美穗，星华姐姐……那么多的人，无论你们当中哪一个死了，都一定有人会哭。就算你们都觉得孩子气，觉得是把从前战斗的意义一下子推翻，可是……那样的结局，我真的不想要……如果……如果你们觉得这是欠我的人情，就请珍惜现在的人生，和所爱的人一起，好好活下去。”
蓝眼的少女把勺子伸进冷饮里慢慢搅着，冰块叮当作响，“对不起……”
穆惊悸莫名地看着首先开口道歉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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