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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织中心】最后的晚餐(29) BY:茶怡

“如果那位大人是正义的话。”夫人补充道,眼睛带着些许哀伤看着艾亚哥斯。

“我无法选择,你知道的。”艾亚哥斯把手伸进壁炉的火中,静静看着吞没他的火舌,“而我必须一直这样走下去。”

看来艾亚哥斯并没有真正喝下忘川的水,忘却一切,他这样做是想隐瞒潘多拉吗?

阿鲁迪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托着下巴沉思。

“母亲,我要走了。和好吧,我们能活着已是不易。”过了一会儿,艾亚哥斯突然从壁炉边站起来。

夫人把外套给他,然后拥抱了他。

“谢谢。”艾亚哥斯拍拍母亲柔弱的肩膀,“我走了。”

 

纱织靠着墙壁,壁炉的火熏得我昏昏欲睡,想着艾亚哥斯真是可怜,这种天气还要从温暖之所离开。现在这时候,即便是有地狱的三头犬在身后追赶,她也不愿动一下了。

她朦胧中感到那夫人轻轻将一床单被盖到她身上。纱织翻了个身,拉着阿鲁迪巴的衣角沉沉睡去。

早晨醒来时衣服已被壁炉给烤干了,纱织和阿鲁迪巴喝了几口水,谢过那位美丽高雅的夫人,她在白天比夜晚要显得憔悴许多,被黑夜隐藏起来的细细皱纹在白天清晰可见,显然是她思虑过多造成的,但她仍保持微笑送他们离开。

 

因为下了大雨,道路泥泞无比,他们只得将自行车扛着走,免得车轮沾满湿土无法滚动。

“真是位好心的夫人,她这样高雅的仪态倒像是一位王后,就是住在华丽宫殿里的那种贵妇人。”纱织想了想,对阿鲁迪巴说。

阿鲁迪巴一手扛着自行车,另一只手翻翻旅游手册,指着其中一页递给纱织。

那一页上映着一张黑白照片,赫然是那位夫人年轻时的容貌,她带着王冠。下面一行小字,尼泊尔王后(一九四七~一九七零)。手册上的这部分是介绍尼泊尔皇室成员的,上面写着她与年幼的儿子死于一九七零年的王宫政变。

 

五月正是西藏泥石流高发的季节,虽然事先得到过忠告,他们在经历过那么一场大雨后便理所当然地以为不会发生这可怕的灾害。

不幸的是,下午纱织和阿鲁迪巴就被突然而至的泥石流滑坡给冲散了。

从泥泞的泥沙石块中爬出来,纱织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手提箱也不知到哪去,自行车在离她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手提箱正巧卡在车轮里,她开始找阿鲁迪巴。

纱织把自行车刨出来,扛在肩膀上,在泥沙树枝的混合物中艰难行走。

她不认识路,但又怕再遇上一次,只得胡乱走着。

纱织想用小宇宙联系阿鲁迪巴,但感应到其他几处不太正常的反应,想想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走了很久很久,看到一个男人倒在树下。

纱织忙扔下自行车冲过去。

卡斯托尔倒在地上,眼睛倒是睁得挺有神:“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你了,雅典娜大人。”

纱织把他从泥沙里拖出来:“真是有缘啊,我们都碰上泥石流了。”

“也不奇怪,昨晚的雨很大。”卡斯托尔说。

纱织又跑去扛起自行车,没个自行车要走到帕米尔想必是相当艰辛的。

现在走路也很糟糕,到处是尖锐的树枝,很容易划破树枝。

 

卡斯托尔在纱织身后慢慢走着,纱织则勇敢地背着自行车在前面开道。

“其实你们是要去嘉米尔地区,对吧?”纱织说。

“恩。”卡斯托尔迷糊应了一声,“我告诉你了,你又能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纱织笑眯眯地转身看他,“我们同路,我又不知道路,跟着你就可以走到了。”

卡斯托尔打量着纱织诡秘地笑了一下。

 

纱织偷偷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又扛起车:“走吧,北大西洋将军。”

“你知道得挺多。”

“比你知道的还要多呢。”纱织说。

卡斯托尔难听得笑了两声。

 

不知走了多长的路,终于摆脱了泥泞的道路,纱织放下自行车,终于可以骑了。

“现在开始我就比较轻松了。”纱织咯咯一笑,“我会放慢速度,让你跟得上我的。”

“雅典娜就是这么不人道的吗?”卡斯托尔挑眉看她。

“好,你骑,不过我要坐在后面。”纱织对不人道的批判特敏感。

“你这个车这么小,还想坐,你连车都要压榨。”

“那好,我们换着骑。”纱织表示无奈,她特怕被说不人道。

卡斯托尔又鄙视她:“你这么点大,能压榨成什么样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不会反驳了吗?坐上后座。”

纱织被说得哑口无言,一会说带一会说不带的,他变得比这里的天气还快。

 

“为什么这么摇晃?”

“这地不平啊大小姐。”卡斯托尔晃荡晃荡地骑着自行车。

“我怎么这么没安全感呢,要掉下去了!”

“你不会抱着我的腰啊!真是个傻瓜!”他的脾气这一路就没好过。

“我怕被你骂啊!”纱织伸出了手。

卡斯托尔更不高兴,骑车的速度快得让纱织被风吹得泪流满面。

 

“我说你怎么有那个奥斯陆贵族家的挂坠盒,还那么在意似的?”卡斯托尔突然问。

“啊,苏兰特在哪?”纱织问。

“不知道,被泥石流冲走了吧。”

“吃糖吗?”

“不吃。”

“我饿了。”

“别废话。”

卡斯托尔如此不给纱织面子,她就更开心地不说话了。

纱织坐在后座,晃荡着腿,时不时哼几句。

“撑着坐着死人的船啊

腐烂至心底的欲望啊

河水将要涨满

暴雨淋湿大地

末日的终焉

我将腐烂成灰”

 

纱织很高兴地在村口看到了阿鲁迪巴,他也是一身泥泞的狼狈样,身上还有多处伤口。

注意到阿鲁迪巴身边还站着个孩子,纱织问:“这是村里的孩子吗?”

“恩,这孩子一直跟穆生活在一起。”阿鲁迪巴摸摸那孩子的头发说,“他叫贵鬼。”

不行了,怎么越看越觉得他是穆的儿子呢。贵鬼和穆长得很像啊。

当年的穆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但是这孩子明显跟他不同,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别提多好听了。看来穆把他照顾得很好呀。

“贵鬼,你家先生去哪里了啊?”纱织摸摸他的头发问他,真是可爱。

“因为前面的村庄有泥石流滑坡,先生去救人了。不过你们可以到我家来等他。”这孩子真是善解人意。

他们跟着贵鬼去他家,纱织想了想回头对卡斯托尔说:“你不一起来吗?”

卡斯托尔对她一笑:“我等苏兰特。”

到了穆的家里,阿鲁迪巴给贵鬼讲故事,纱织托下巴看炉火,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很快,就是日落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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